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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並不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初戀。」
當主角這樣說的時候，我們就知道她的意思了。
最近一直頻繁地回憶起初戀的幾個片段，主要是表演課呈現的時候需要分享跟重現，以及，下一週的功課是要回到當時去做一些事，也許改變一些什麼事，或是說一些什麼話。對他的也可以、對我自己也可以。
夭壽艱難。
層層剝去，層層去，那個最讓人感受到阻礙的底果然還是我自己，其次才是關係。
我從來不覺得，當時累積那麼多不堪的、那麼傷人的自己在戀愛的樣子裡有什麼好看的，日常生活中，我極力避免各種和青春期相關的自己搶佔鋒頭，但上表演課的時候，那個自備內在衝突與矛盾終至遺憾收場的悲劇就成了精彩焦點。
我聽說他結婚了。關於他的後來，我一直在聽說，而且總是過了一陣子之後。
我在思考呈現片段的幾天，那人入夢了。
在這之前我幾乎沒有想起他來。
好清晰的夢，在夢裡他溫溫的，關於我的事一概不在乎，跟現實一樣。而她總是笑著，不知道什麼意思的那種笑，如常地神秘且高興著。
喔對她也有！
畢竟我掐脖子一算（硬要），算是有兩次初戀⋯⋯只是什麼都那麼短暫。然後17歲就過去了，一轉眼，全世界就都結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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